【初選47人案・審訊第卌九日】

【獨媒報導】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，被控「串謀顛覆國家政權」罪，16人不認罪，今（24日）踏入審訊第49天。趙家賢上周五供稱陳志全有出席首次新東協調會議，辯方播放陳於同一時間主持網台節目的片段質疑趙記錯，惟趙強調記得陳與助理有現身會議場地，對辯方提問「no comment」。趙今主動補充，稱經過多次回想，記得陳的助理蘇浩會上曾稱陳志全要做網台直播未能出席，故確認陳並無出席該次會議；而對其助手黎敬輝筆記稱陳志全有出席，趙解釋蘇浩身旁有一個「形態好似陳志全」的男子，故黎「應該係搞錯咗」、「認錯咗人」而寫錯。

趙在盤問下亦同意，戴耀廷就共同綱領刻意不用「必定運用」否決權的字眼，以免有「白紙黑字」令參選人被DQ，而「積極運用」或「會運用」字眼均是留討論空間讓參選人自行決定。此外，法官今甫開庭提醒在法庭發表政見屬「藐視法庭」。

法官陳慶偉甫開庭稱若在法庭發表政見是藐視法庭

法官陳慶偉今甫開庭便嚴肅表示：「這裡是法庭，只處理法律議題，無論你政治理念如何，這也不是用來發表政見的場所。」他又指，絕對不反對在法庭以外表達政見，但若任何人有意或嘗試在法庭發表他們的政見，便是「藐視法庭」，「你會由我本人親自處理。」陳發言後被告一臉茫然，有人互相討論。

上周稱陳志全有出席新東首次會議 趙今主動作補充

趙家賢其後入庭繼續接受盤問。代表陳志全的大律師馬維騉先向他說早晨，趙亦說「早晨馬大狀」，其後舉手說：「想問吓呢係唔好意思，我記得你上星期話如果我有回想到一啲情況，都可以照向你作答係咪？」馬表示不記得在什麼情況他有這樣提過，但問趙是否有話想說，惟法官陳慶偉打斷，着馬直接問問題。

趙在盤問下表示，沒有出席6月28日的新界東論壇，而他7月12日的初選投票日傍晚曾到新界東票站，但沒有看見陳志全。馬維騉再指，從2020年到趙被捕，除了第一次新東會議外，馬是否從沒與陳面對面交談？趙同意，並指他就是想就「新界東第一次會議陳志全是否出席嗰個問題」作補充。趙家賢上周曾稱陳志全有出席4月14日的首次新東會議，惟辯方播放陳同時段主持網台節目的片段，質疑趙記錯，趙則堅稱有回想到陳在教協會議室坐在助手蘇浩身旁的畫面，對辯方說法「no comment」，又對辯方稱陳兩次會議均無出席指「我只能夠答不同意」。

上周稱對蘇浩發言無印象 趙今稱蘇曾提及陳志全要做網台直播無法出席

趙今指，「我多次嘅回想返呢」，當日下的士後，「就買咗幾支茶」上教協會址開會，約8時到達，到場後助手黎敬輝為他預留身旁的位置。趙指雖然會議寫明7時開始，但實際上約7時半才開始，「都有好多人未到齊」，而他坐下準備拿電腦出來時，黎就向他交代當時情況，稱戴耀廷開場介紹協調和初選背景後，就讓在場團隊和參選人介紹自己，而趙到達時「仲係啲人士團隊介紹自己嘅時候」。

趙續指，他剛坐下就將幾樽茶「行去拎畀戴耀廷同區諾軒，亦都畀咗一支我助手」，而助手「飲咗兩啖」後就稱要去洗手間，「還掂你到咗，你會唔會可以幫我睇住先」，陳志全、林卓廷、鄒家成、吳政亨等多人發笑。趙續指，黎去洗手間後，蘇浩發言介紹自己是人民力量執委，提及人民力量支持協調和會參與初選，並提到因為陳志全「有網台直播要做」，故「出席唔到」，向在座各位致歉，並特別提及「希望之後嘅會議可唔可以改唔係星期二嘅時間」。此時陳志全皺眉，林卓廷亦笑着搖頭。惟趙家賢上周五稱對陳志全和蘇浩發言沒有印象。

趙確認陳志全首次新東會議不在場 指有男性形態似陳 助手認錯人致紀錄有錯

趙指，這是他所記得會面的情況，而翌日他收到助手筆記，看到寫有陳志全出席，「我就嗰陣時候有問返佢，咦，陳志全係咪有出席呀咁樣」，並指「因為我係早走咗，咁所以我唔知道係咪我離開咗之後陳志全有出席到」，而黎則回應「咦唔係，陳志全一開始咪坐咗喺蘇浩隔離囉」，林卓廷說「吓」，陳志全亦笑到全身震動。

▲ 陳志全

趙續指，「咁我記得蘇浩隔離係有一個男性，不過形態係好似陳志全咁」，林卓廷大聲說「哇」，陳志全亦皺眉發笑。在延伸庭的吳敏兒發笑，黃之鋒則「O嘴」。趙續說，「咁因應蘇浩嘅講法同埋我助手嘅講法，咁我確認陳志全係當時不在會議」，林卓廷說「吓？」，趙再說：「因為我助手應該係搞錯咗嗰個人，佢以為係陳志全」，因而在筆記寫上陳志全和蘇浩二人出席，林再說：「唔係呀？」

馬問，故是黎敬輝弄錯了？趙指「我確認佢唔係嗰個紀錄佢有搞錯，係因為佢認錯咗人而導致個紀錄寫錯」，馬指這正是他的意思。馬其後再問，故趙確認陳志全沒有出席？惟法官認為趙家賢已清楚回答，着辯方問其他問題。

辯方指陳志全沒有提交政綱 趙同意無看過其政綱

趙其後確認，在整個2020年到他被捕，從沒有面對面或透過電話與陳志全交談，亦沒有以 WhatsApp 與陳有私人的聯絡。馬續展示陳的提名表格，指陳沒有附上任何政綱。趙指根據表格上職員的寫法，陳的政綱是於6月22日才補交。馬問趙知道陳有補交文件嗎？趙指只是綜合性聽到職員指各區都收齊文件，但職員沒特別講明陳有沒有交，而趙沒有見過陳的政綱，亦不記得其政綱內容。

選舉按金收據顯示由黎敬輝於6月19日簽發，法官李運騰指出提名表格簽署的日期是6月20日，問提名表格和其他文件會於不同時間繳交嗎？趙指根據職員的標示，相信表格一定是於6月19日下午收到，而表格可能由陳志全預先簽署並填上日期，再交職員幫手報名，故日期有出入。他再同意，在整個初選過程中，「就算我有睇民主動力嘅文件，我都冇睇到陳志全嘅方格表同政綱。」

趙稱5至6名兼職職員有民動FB帳戶密碼、並可登入

馬維騉其後就民主動力及趙家賢的個人 Facebook 提問。趙確認案發時民主動力只有一個 Facebook 帳戶，而除了他及總幹事黎敬輝，約有5至6名兼職職員擁有密碼，並可登入有關帳戶。馬問登入 Facebook 帳戶是否只需一個密碼，並指「這可能是一個愚蠢的問題」，趙思考了一會仍未有作答，馬隨即問：「我這個問題是否太愚蠢？」，旁聽席傳來笑聲。

趙指他未能回答，因他是透過電話上 Facebook，登入後就長期可以登入，亦很久沒有透過電腦登入，故只能說民主動力 Facebook 創立時應只用一組密碼就可登入。馬其後問民動副召集人鍾錦麟有沒有密碼，法官陳仲衡打斷指這要問鍾。

趙稱職員可發帖或改動內容 非不受控制 但有時太忙未必經他檢視下發帖

馬維騉續問，是否該些人士可以隨意進入民主動力 Facebook 發布和轉發任何內容，趙同意，指據黎敬輝稱兼職職員有此權限。法官陳慶偉續問，最極端的例子，他們可否發表與民動政治理念相違背的想法？趙表示：「如果冇特別睇嗰個帖文，佢哋（兼職職員）有時都會按需要擺嘢上去。」陳追問他們是否不受任何控制，趙稱：「呢個唔係嘅」，並解釋因為其工作量，「未必係我或者我嘅總幹事能夠睇住或者處理」，因此他與總幹事會向職員講解訊息方向，並由他們處理。

馬續展示趙家賢在無損權益口供中的內容，他曾表示民主動力登入密碼有多人知道，包括他、黎敬輝及部分活動團隊職員，由趙授權他們處理 Facebook，趙並會就發帖制定方向，授權秘書處發帖，趙指「我會盡量在發出前先檢視。但有時太忙，會授權同事未經本人檢視下發帖。」趙確認該說法，並確認自己有兩個個人 Facebook 帳戶，而其職員擁有密碼，並獲授權處理該兩個帳戶。

民主動力轉發朱凱廸回應譚耀宗帖文 稱立會過半觸憲政危機 趙稱助手建議轉發

辯方其後展示民主動力在2020年3月27日的 Facebook 帖文，轉發同案被告朱凱廸對《香港01》 〈【基本法30年】譚耀宗：倘泛民議會過半觸發憲政危機 中央勢出手〉一文的回應，趙同意當時批准發布該帖文。趙同意，譚耀宗是全國人大常委，指「佢喺建制派有足夠嘅政治份量去解讀一啲中央嘅政治政策同訊息」。馬一度問全國人大常委是否獲授權解釋《基本法》的權力，惟陳慶偉指嚴格來說是不正確的，指人大常委並非由中央政府賦權釋法，而是由《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》賦權，又指與普通法系統不同。趙同意指國家憲法授權全國人大和全國人大常委解釋法律。

馬又一度問《香港01》是否可靠的媒體，趙指「回應法官閣下，我首先要講吓我對新聞嘅解讀」，林卓廷說「嘩」。法官陳仲衡問其答案是否長，趙笑言「好短㗎咋」，鄒家成搖頭擺手。李運騰追問是否需要，馬說不，多人大笑。

趙稱無印象3月尾有人說初選違法

馬續指，譚耀宗提及民主派議會過半會觸發憲政危機，中央會有辦法應對，而朱凱廸則作出回應。趙主動補充，由於戴耀廷3月26日的記者會民主動力「完全冇獲邀請」、「完全被排除在外」，而當時知道朱凱廸帖文有談及記者會發言的綜合訊息，故決定轉發，惟陳慶偉打斷指與問題無關。馬續指，為何會在所有帖文中選擇轉發朱凱廸的帖文？趙回應，是由助手找到帖文和作建議，認為朱凱廸有談及會上意見，「轉發嘅話就令公眾印象覺得民主動力喺呢件事有參與咁樣」。

辯方問，雖然當時有份量的建制派指初選或觸發憲政危機，但沒有提及初選的合法性問題？李運騰改問，即直至2020年3月底，趙知道香港社會有人說初選可能違法嗎？趙表示：「回應李運騰法官閣下，我冇乜印象，因為嗰時民主動力係如火如荼咁推緊選民登記個計劃。」

趙稱錄第二份口供時知道正向控方提供證據 但不確定需否上庭

馬其後展示趙家賢於今年1月10日錄取的第二份「無損權益口供（NPS）」，問他當時是否已知自己會被傳召為控方證人，趙思考一會後表示，他做第一份NPS時，知道情況是「就住之後嗰個案件向控方同法庭提供資料，而有需要嘅話係需要出庭作證。但係有可能之後覺得我嘅供詞、我嘅資料係冇乜幫助嘅話呢，就可能無需要做證」。李運騰續問，他在錄取第二份供詞時，是否還未決定成為控方證人或在法庭作供，趙回應：「我知道我係幫手畀緊證供、畀緊證據，但係咪要上庭，呢個就未確定。」

趙確認「積極運用」或「會運用」留空間讓參選人決定、刻意不用「必定運用」

馬續引述書面供詞，提及「戴耀廷認為交由各個選區的協調會討論『積極』或是『會』『運用基本法賦予立法會的權力，包括否決財政預算案』較為恰當。不論寫『積極運用』或是『會運用』都無損共同綱領嘅內容，唔同用字只係想留番討論空間俾參選人自行決定」。

趙確認，會上曾討論運用否決權的字眼，而不論用什麼字眼，戴也是想留空間讓參選人自行決定，並指因此民主動力在製作提名表格時，會如「九二共識」，「一個中國，各自表述」，「本身個思維都係唔同嘅字眼，等大家按佢哋嘅需要交代而去揀選」，但同意不論使用哪一字眼，都不會影響共同綱領的內容。

趙亦在供詞提到，「（戴認為）唔清楚寫成『必定運用基本法賦予立法會權力去否決財政預算案』就可以規避責任，有助參選人免卻被選舉主任取消參選資格」，趙盤問下同意戴是刻意不使用「必定運用」字眼，「意思係唔好寫到死、有啲白紙黑字嘅嘢，到候選人報名參選時有啲枝節麻煩嘅嘢發生」。馬最後問，「積極使用」、「會運用」兩者的意思均不等於「必定運用」？趙表示：「我諗從一個一般常人嘅解讀，呢3個應該有唔同嘅程度喺度。」馬維騉續表示盤問完畢。

【獨媒報導】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，被控「串謀顛覆國家政權」罪，16人不認罪，今（24日）踏入審訊第49天。趙家賢接受代表鄒家成的大狀盤問，就新東首次會議的情況，辯方指會上無就運用否決權討論，而鄒家成亦沒有說「要用盡方法去迫政府回應五大訴求」。惟趙不同意，強調親眼目睹鄒家成和民主黨代表莊榮輝就否決預算案「直情企咗起身」討論，而其助手筆記無記錄相關情況，是因「我睇住成個片段喺我腦海度」，想助手「慳功夫」，故着他「呢 part 唔使寫」。趙又一度模仿莊榮輝激動稱：「難道起醫院起學校都要反對呀？」，指當時「直情係有啲情緒」。

此外，繼早上主動改稱陳志全無出席新東首次會議，趙下午突然再主動補充，指細心回想後，記起鄭達鴻和彭卓棋應在2020年6月底《國安法》將頒布時，曾分別提出刪除政綱和將政綱改為留白。此前辯方就此提問時，趙均稱沒有印象。

趙早前指不記得鄭達鴻有否改政綱 今主動稱記起公民黨要求「delete」

代表陳志全的大狀馬維騉早上完成盤問，趙家賢下午主動表示，希望就辯方早前的提問作補充：「法官閣下抱歉，我知道我喺法庭要就我所知盡量回應，就之前兩位大律師兩個事項嘅提問呢，我細心回想到一啲訊息」。他亦對可能打亂流程表示抱歉，「所以我係想請示法官閣下應該係點處理」，林卓廷發笑。

法官指示他可作補充，趙續指是有關鄭達鴻和彭卓棋代表大狀就選舉政綱的問題。代表鄭達鴻的大律師黃宇逸盤問時曾提及，公民黨在《國安法》後曾要求將政綱修訂為「無字政綱」，惟趙稱沒有印象。趙今表示，自己當時「真係諗唔起任何嘢」，但現在回想，記得助手當時曾向他表示：「公民黨佢哋嗰面呢，係就住佢哋幾位候選人嘅政綱係想更新嘅」，並指他們因知道國內已制定《國安法》 ，但尚未在港通過，由於「唔想有一啲咬文嚼字，過唔到選舉主任」，故就選舉政綱作出更正，並「delete 咗整個選舉政綱」。

▲ 鄭達鴻

趙記起職員稱赤柱區議員想將政綱改為留白 回想起是彭卓棋

至於彭卓棋代表大律師盧敏儀提及，彭曾向民動職員「Christy」提出要移除全部政綱，趙盤問下同樣稱沒有印象。趙今解釋「我當時都係即時無任何特別回憶喺當中」，但「細心回想返呢，我就記得我兼職職員 Christy 有同我講過話，『赤柱嗰個』政綱有啲嘢想改」，並指「個改法係成個留空白」，問趙應如何處理，趙當時吩咐「咁就照跟佢意思去做啦」。趙續指，當時職員沒有講明是彭卓棋，但之後回想才記起彭卓棋是時任赤柱區議員。

▲ 彭卓棋

趙稱兩人應是6月底要求收回政綱 當時有消息指已通過《國安法》

李運騰問到是甚麼時候發生，趙表示一定是初選投票日之前的事。陳仲衡追問是2020年7月1日前還是後，趙稱現在推敲應該是6月底，因為當時收到消息指已通過《國安法》，但尚未頒佈條文。趙確認鄭達鴻及彭卓棋均為港島區候選人，李運騰問修改政綱是發生在6月27日港島選舉論壇前還是後？趙表示：「抱歉法官閣下，我未能夠作答到，因為選舉論壇唔係我負責。」

法官陳慶偉問兩人是否想收回選舉政綱，趙表示：「從佢哋嘅做法係嘅。」大律師黃宇逸續表示希望保留盤問，因需向其當事人索取指示。惟陳慶偉指，不希望不斷有不同律師進行盤問，若趙明天又有新事項補充，事情就會沒完沒了，着黃宇逸如有其他問題想問，可找其他律師幫忙。

辯方指新東首次會議無討論否決權、鄒家成無提用盡方法逼政府 趙不同意

趙家賢其後接受代表鄒家成的大律師陳世傑盤問。趙確認有兩次新東會議，他只曾出席4月14日的首次會議並遲到早退，會上亦忙於以電腦處理區議會事務。趙並曾供稱，戴在該次會議提倡「會積極運用」基本法權力否決預算案，會上討論有「火花」，鄒家成曾稱「要用盡方法去迫政府回應五大訴求」。

陳世傑指出，當日會上從來沒有出現「會積極運用」否決權的討論，而鄒家成亦沒有說過該句話，惟趙均不同意。陳續指，趙會上專注力一半半（half-hearted），需依賴助手筆記協助記憶發生的事，趙同意，指「喺嗰啲我冇特別留心聽嘅議題上面係」。

趙同意首次新東會議主要討論應否有共同綱領

陳世傑續展示黎敬輝就首次會議的筆記，提及李永成，問趙記得李永成在場嗎？法官李運騰改問沒有筆記的話，趙有否任何獨立記憶李在場？趙靜默多時答：「而家冇嘅」。陳續展示筆記，指當日會上曾討論不同議題，主要是共同綱領，其中吳文遠提到「大家可制訂共同綱領」、將軍澳青年力量稱「必須有共同綱領」，何桂藍亦稱「必須有約束力初選」。

▲ 代表鄒家成的大律師 陳世傑

陳問，趙是否記得這是會上主要（predominantly）討論的議題？趙同意，並指會上有討論是否要初選、對初選的不同意見，及應該要有大家都同意的綱領等。李運騰問，討論是關於應否有共同綱領，抑或如有共同綱領，應包括什麼內容？趙指「兩方面都有討論，不過前者係多啲」。

辯方指筆記只曾提一次否決權 趙稱是助手就會上重點「綜合寫咗落嚟」

陳續展示黎敬輝筆記，提及鄒家成指「認同初選排位，民調最後決定或只以民調決定」，指鄒並非談及否決權，而是排名制度，趙指「喺呢句嘅記錄，係」。陳續問是否與趙的記憶相符？趙指排位制度與初選如何揀選最多人支持的候選人有關，當時會上有討論。

陳續指，根據筆記，共同綱領和否決權只曾被一併談及一次，而且是由戴耀廷提出，即「共同綱領原則是否決財政預算案，迫政府解散立法會，今次任期可能只有7個月」。趙同意，「個筆記就咁展示，就咁睇，係」，但指其助手是就會上重點「綜合咁寫咗落嚟」。李運騰問是助手綜合會上每人所說的重點，抑或是戴耀廷綜合與會者的說法，趙指「兩樣都有」。

趙指目睹鄒家成和民主黨莊榮輝「企起身」討論 故着助手無需記錄

陳指，事實上趙並不知道，因這是黎敬輝的紀錄，而趙沒有告訴他怎樣記錄。趙重申他於會議早走前，坐在黎身旁，而提到戴耀廷就否決預算案的倡議時，整個討論有「火花」，「嗰個位因為我睇住，所以我就叫咗我助手呢 part 唔使寫啦」，鄒家成皺眉。

陳問趙為何要這樣說？是想要在紀錄隱瞞什麼嗎？趙重申之前被其他大狀問及時也有表示：「橫掂我自己都聽咗、睇住個情況，莊榮輝同鄒家成直情企咗起身，我睇住成個片段喺我腦海度，我想職員慳返啲功夫，呢 part 就唔使佢寫啦」，鄒家成一臉驚訝和皺眉，再與林卓廷相視而笑。

李運騰問，趙稱鄒家成和莊榮輝「企咗起身」，是「比喻」抑或他們真的有這樣做？趙指「法官閣下唔係比喻，係我直情見住⋯直情係有啲情緒」，他一度雙手張開發出急促的聲音，林卓廷和法庭傳譯即問：「咩話？」趙續稱：「好記得莊榮輝嗰句，『難道起醫院起學校都要反對呀？』，就企咗起身」，說時刻意提高聲調模仿另一人腔調，鄒家成發笑，趙同意法官陳仲衡指有熾熱的討論。陳再指會上沒提及否決預算案，惟陳慶偉指可留待陳詞。

趙同意筆記顯示第二次會議有重點討論否決預算案

至於5月5日的第二次會議，趙並無出席，但確認有看過黎敬輝的筆記，事後亦從黎和戴耀廷了解會上情況。趙同意根據筆記，會上有重點（prominently）討論否決預算案的議題，其中沙田區議會主席程張迎曾提及「否決預算案是由 CP（公民黨）提出」，另「豐」表示「CP 對，不能迴避否決預算案的方向」。趙確認公民黨於3月開記者會提及否決財案，而「豐」是公民黨的高級職員。

陳世傑又問，筆記提及的「文遠」（吳文遠）是否來自社民連，趙同意並指：「文遠係一個人嚟嘅，代表社民連。」趙同意根據紀錄，吳文遠曾稱：「有些功能組別民主派參選人，可能對否決 budget 猶豫，可能需中間落墨，要佢哋參與機制，就算不需初選」，而李永成曾稱：「應該以入閘為目標，策略上不要太突出，故不贊成初選時已表明否決預算案。」

趙同意會上否決財案備受討論 有贊成和保留兩種意見

陳問到，筆記是否顯示就否決財政預算案，會上明顯至少有贊成和保留兩種不同意見，趙同意指：「根據我助手整理嘅筆記，係。」李運騰問，那除了助手的筆記，根據他從黎和戴的印象，當日會議是否就否決預算案有很多討論（much debated topic）？

趙未有直接回答，僅表示「個時間重點係擺喺嗰度多啲」，因很多區快將達成協議和將舉行初選，因此戴耀廷認為「有個時間性，希望可以攞到共識」。李運騰打斷，提醒趙聽清楚問題再回答，指這十分重要，並重複再問當天會上，否決預算案是否備受討論，趙同意但補充：「我唔知個討論氣氛去到點。」

陳慶偉再打斷，強調不是問他會上的氣氛，並指李運騰問了「非常簡單」的問題。李運騰和陳慶偉最後再問，根據筆記和趙與二人的對話，當天會上否決預算案是否一個備受討論的議題？趙思考數秒後回答：「係，冇錯。」

案件明天續審，陳世傑會繼續盤問。

案件編號：HCCC69/2022